意识为何而存在

【米英】We didn't miss each other

不务正业的接龙
奇怪的学院设的甜饼
参与的各位辛苦啦!!

九辰大哥哥:

首先感谢所有参与这次接龙的小天使!辛苦了!!

大家合作写出来的这篇文,我也是第一次招募大家来尝试这种接龙,感觉很新奇。有不足请指教!

学院设定,米英Only

每段作者在相关段落后面有标注并艾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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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外篮球场时时爆发的喝彩声,和着在树上不厌其烦鸣叫的蝉,给沉闷的暑假增添了一丝活力。刺眼的阳光被厚重的窗帘阻挡,却阻挡不住它的炽热。即使屋内的冷气源源不断地从空调扇叶中吹出,凝结成肉眼可见的雾气,但还是压不住内心的躁动。

 

在弗朗西斯磕到第一千零一个瓜子的时候,亚瑟终于忍受不了,他猛地拍着桌子,小山一样高的文件也跟着抖起来,摇摇欲坠。

 

“你能不能把我面前的这摞破纸拿走放在那边的桌子上然后坐下去认认真真地看完它们?副、会、长?”亚瑟觉得自己都快疯了。新生入学的开学典礼,各种乱七八糟的社团部员招新,经费预算分配,场地规划……这一切都是他自己一个人在做啊!沙发上坐着的副会长是学生会的吉祥物吗!

 

“好、好。工作工作!”弗朗西斯慢吞吞地站起来,把茶几收拾干净,洗洗手擦干,抱走亚瑟划分给他的任务。

 

“话说……我今天来的时候,看见你的小学弟了,他好像在篮球场比赛来着……。”低头干活的弗朗西斯突然想起了什么,抬起头一脸坏笑地看着亚瑟,“他追你很久了诶,现在几乎整个学校都知道一年级的阿尔弗雷德在追我们的学生会长,你就没有点表示?”

 

不出意外,亚瑟停下了手里的笔,房间里明亮的灯光显得亚瑟更白,也显出他耳廓和脸颊不自然的红晕。

 

“喜欢我的人那么多,为什么他追我我就一定要答应他啊!”(九辰

 

 

淡金色的阳光暖暖洒下,天空难得呈现出一片湛蓝。游鱼在人工湖中戏耍,偶有轻风吻过水面,泛起涟漪圈圈起舞。木桥横跨建起,漫长时间的雕刻除了为它增加岁月划痕,还有逐渐沉积的静默……

 

它见证着这里的一切。

 

但故意将大会推迟,并定在如此好天气里的学生会主席可是果断否认了"其实是想照顾新生"这样已经写在脸上的说法呢。

 

主持人邀请会长上台的洪亮声音回响于整个会场,站在讲台一侧的柯克兰随即转身,带着自认为完美,也确实如此的微笑走上讲台,在话筒边稍稍收步,不顾台下一些学生突然爆发的喧哗,用简单明了的开场白再次赢得到场所有人的注意…

 

原本在台下摸鱼的阿尔弗雷德此时不经意抬头,视线穿过人群,一眼就看到台上笔直站立的那位。

 

他关闭蓝牙,身体小幅度向前倾去,唇齿微启

 

"喂,本田,上面那个人谁啊?"

 

突然听到来自身后的声音让这个墨发黑瞳的东方人一瞬间背脊发凉,但他也迅速调整好状态,用习惯的平淡声线报以回答。

 

"啊这位、这位可是学校里大名鼎鼎的学生会会长,别看他外表清秀,待人十分苛刻。而且据说他以前混过黑道,武力值单挑壮汉仍绰绰有余…"

 

本田后面说了什么,阿尔弗雷德可完全没有听到,他注视着柯克兰,他似乎看到那双草绿色双眼中隐藏的心思,细长的睫毛轻轻扇动,犹如黑色蝴蝶于秘密花园之中翻飞。

 

"名字。本田,告诉我他的名字"

 

"诶?会长吗?"被打断的本田一愣,未经过大脑的言语脱口而出,"哦哦,是叫亚瑟·柯克兰哦,怎……?!!"

 

本田菊可以对姓名发誓,之后他所见到的绝对是人生中最有冲击力的场景之一。(月白 @Gevjon_开学无限懒癌 )

 

 

“亚瑟·柯克兰……”低声念叨了一遍这个迷人的名字,阿尔弗雷德的嘴角扯起一抹玩味的笑容,不再过多的询问,他直起身,大声的打断了台上人滔滔不绝的说辞:“喂,英雄有话要说。”

 

“这位同学,请问你要说些什么?”被打断了的会长大人轻皱起眉,一脸你要是不说点什么爆炸性的事老子分分钟弄死你的表情。

 

“别摆出一副要吃人的样子,英雄可不会怕的。”将双手交叉与脑后,阿尔弗雷德平视着那对有些不悦的翠绿色的眼眸,不顾身边本田菊的阻止,以一种全场都可以听清的声音道:“亚瑟·柯克兰,英雄喜欢你。”

 

好吧,这的确是个很具有爆炸性的事。

 

“……你说什么?”一瞬间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亚瑟瞪大了眼,怔愣的望着阿尔弗雷德。

 

啊啊,真是可爱的反应啊。

 

阿尔弗雷德咧起嘴,用比刚刚还要大的声音道:“我喜欢你!亚瑟·柯克兰,和我交往吧!”

 

“你是认真的?”终于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的亚瑟轻咳一声以掩饰现在自己尴尬的处境,台下同学们的窃窃私语令他烦躁。

 

“为什么不是认真的呢?英雄从来不说假话。”无所谓的挥挥手,阿尔弗雷德转身向外走去:“想好了就告诉英雄答案吧,会—长—大—人。”

 

最后几个字的刻意拉长令亚瑟差点就破口大骂阿尔弗雷德混蛋,可碍于自己的身份,他只得不断的逼自己冷静,约莫过了几分钟,他抬起头,翠绿色的眼里满是平静,仿佛刚刚的事不曾发生过。

 

“好了,接下来……”

 

没有走远,阿尔弗雷德自然是听到了亚瑟的声音,眼底那股对于新鲜事物的欢喜之情原原本本的暴露出来,他伸出手,对着亚瑟的方向虚抓一把。

 

“亚瑟·柯克兰,英雄会成功把你泡到手的。”(清枫 @清枫—小王后痴汉 

 

 

至今他仍然不相信阿尔弗雷德是动真格的。尽管他天天盯着自己,每半个小时"偶遇"一次,笑嘻嘻凑近说着令人害臊的话。只是玩笑罢了。

 

他无法想象为什么像阿尔弗雷德那样受学校女生喜欢,怎么会喜欢像自己……这样的人。

 

"会长大人~又在发呆了,让哥哥猜猜,想阿尔呢?"

 

思绪被打断,亚瑟瞪了一眼正装模作样审查文件的弗朗西斯。

 

"你瞎说什么?我才不会!"微红的耳尖暴露了某人的心思。饶是临危不惧的会长也有困扰的时候,弗朗西斯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混蛋!我只是搞不清楚他为什么……"

 

"其实世界上有一种叫flliper的男性,以掰弯像你这种直男为乐,泡到了又甩手的,钓鱼高手。说不定——"

 

"亚蒂!不是说好要来看英雄比赛吗!走吧。"金发少年又一次直接推开学生会大门,亚瑟有些惊讶地看着他。

 

"阿尔弗雷德……这是你第几次没有敲门进来了……真是的,还有我什么时候答应过这种事情?"

 

"在社团申请书上写了哦。"湛蓝的眸子定在了那个身着浅色会服的粗眉少年脸上,抿着的嘴唇有些干燥,亚瑟不自觉的舔了舔舌头让它显得格外诱人。

 

阿尔弗雷德移开了视线,弗朗西斯从抽屉里搜刮出阿尔弗雷德皱巴巴的那份。注明那一栏写着【英雄诚挚邀请亚蒂来看篮球社换届大赛,四点半不见不散哟: )】

 

被强硬拉了出去,阿尔弗雷德走得很快,风有点急地扑在他脸上,微微发红

 

终于,阿尔弗雷德把他拉到了一个没有人的阴凉角落,停了下来。

 

"怎么?我们到了吗……!"

 

未说出口的话语因一个有些炽热落在嘴唇上的吻而哽在喉咙里。亚瑟能感觉到血在疯狂往脸上涌,推开他,能看见阿尔弗雷德同样发红的面颊。

 

也许不是玩笑。

 

他妈的简直像疯了一样。(花铭 @花铭 

 

 

明明是炎热的让人喘不过气的下午,篮球场边却依旧人声鼎沸。

 

在阿尔弗雷德又为自己的团队添上一分后,场上再次爆发出难以抑制的尖叫和欢呼。

 

亚瑟站在人群间,面无表情的模样表明他根本不像旁人一样兴奋。可仔细查看,便能发现那双绿森林般的眼睛正紧紧跟随着那个在篮球场上屡屡攻破对手、酣畅淋漓的身影。连心都似被牵引过去,加快了跳动。

 

比赛结束,毫无疑问是阿尔弗雷德所在的队伍赢了。伴随着周围的喝彩声,阿尔弗雷德朝众人笑着挥了挥手,蓝色的双眸却在四处扫荡,似乎在寻找什么。直到透过人群,他的眼睛定格在隐在人群里的某一个人,便未再移开。

 

当亚瑟与阿尔弗雷德四目相对时,后者眼中燃烧的蓝色焰火好似直直朝他射来,这令亚瑟的呼吸不可控制地一窒。他看到那人忽而弯起了那双漂亮的蓝眼睛,伸出右手的食指与中指合并,轻碰嘴唇,而后眨着眼朝他丢来一个飞吻。

 

观众席上的女生们不禁惊呼尖叫,场面显得极其混乱喧杂。唯独亚瑟站在其中,他的脑袋嗡嗡作响,余下的便只有如擂鼓般的心跳声。他能感受到自己的面颊正因高温而滚烫。回想起方才那个角落的一吻,手指不自觉地轻触嘴唇。而后猛然回过神来,羞耻的细胞占满了所有血管。

 

可恶,他到底在做什么啊。亚瑟轻皱着眉,努力克制那从内心滋生出的异样情愫。他想起弗朗西斯说过的话,不禁暗暗握紧了拳。

 

绝不能掉以轻心。像这种人……只是为了玩玩而已吧。(二逗 @二逗° 

 

 

"阿尔弗雷德!"女孩儿们独有的尖锐喊声刺的亚瑟的耳膜生疼,他蹙起那对粗眉,微愠地朝着令人嫌恶的声源望去。

 

结束比赛的阿尔弗雷德将队友递于他的毛巾挂在脖颈后,汗水顺着刚硬的曲线滑下,随即隐匿在吸水性良好的毛巾中。

 

他抓起毛巾的一角擦拭额角的汗滴,顺手接过围在他身边的那些女孩儿们争先恐后递来的冰镇可乐,喉结随着吞咽的动作上下滚动。站在不远处的亚瑟盯着喉结,刹那间他竟产生了想要含吻它的想法。

 

荒谬可笑。他自嘲道。

 

他绝不能再犯同样的错误。

 

绝不。

 

亚瑟淡然地移开放在阿尔弗雷德身上的视线,转过身朝着教学楼的方向迈开脚步。

 

阿尔弗雷德看着亚瑟离去的背影,他试图追上去,然而将他周遭围堵得水泄不通的女孩儿们让他不得不打消这个念想。

 

只能看着那个人离自己越来越远。(kagiko @kagiko_关爱空巢咸鱼 

 

 

自己做错什么了?

 

阿尔弗雷德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

 

为什么他可爱的学生会长逃跑了?而他只能像个傻子一样窝在女孩堆中寸步难行。

 

大口可乐灌进咽喉,气泡在舌上炸裂,轰轰烈烈地席卷喉道,滑落在温软的胃部。一抬手,掌心中的空易拉罐弹出指尖,砸到柔软的草坪上,咕噜咕噜滚远了。

 

也许自己太急躁?

 

噢,都怪那个一时冲动的吻。嘴角下迅速升高的体温,抬眼就可看见红透的脸颊,还有……绿色眼眸……  

 

沉迷回忆与想像的少年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旋即发挥了体育好的优势--他脚下生风一般冲向厕所——

 

嘿,伙计,别笑。真的别笑,我们的英雄先生可能迫不及待地需要来一发。

 

把皮带解开,双手开始忙活。男孩大大松了口气,闭上眼睛,嘴里小声叨念着亚瑟的名字,把几个字母在嘴里烙得滚瓜烂熟。

 

你知道吗,发明"哭笑不得"这个词语的人是聪明的,他预见了可爱的后人们将会频繁地使用前人留下的智慧。

 

比如现在。

 

"打扰了。"

 

一只手从背后拍了拍美国人的肩膀,成功唤醒他昏沉的意识。阿尔弗雷德正恼怒地转头,却听见了意外熟悉的声音,字正腔圆的牛津腔。

 

"同学,易拉罐是你扔的?"

  

他的余光可以看见白皙的五指,捏着三分钟前属于他的易拉罐。

  

"不……"

  

"……你……阿尔弗雷德?"

  

开口辩解的一瞬,亚瑟打断他。声线微微上扬,揉杂惊讶与畏缩的尾音向上飘,软绵绵地打起卷儿。

  

"哗——"

  

亚瑟漂亮的绿眼睛忽的瞪大,吃惊地望着马桶里漂浮的不明物体:"……抱歉?"(祭茶 @祭茶saya 

 

 

柯克兰并不傻。

  

拼写Arthur这个名字的功夫足矣明白前因后果,他的喉结上下滚动,视线不自然的盯着洗手间隔板。

  

"解决完后请去收拾你的垃圾,我想你不希望因为这个扣行为准则的学分……阿尔弗雷德。"

  

他一秒也不想继续呆在阿尔弗雷德身边,光是对视,仿佛就要被看透灵魂。

  

"亚瑟!"阿尔弗雷德立即抓住他的手臂,粗暴的把他按在门板上。

  

"英雄做错了什么?只是因为那个吻你就一直躲着我?"

  

他变得焦躁,焦躁。

  

"够了!idiot!"亚瑟对准他的腹部就是一脚,趁着阿尔弗雷德吃痛的机会夺门而逃。

 

他干脆给弗朗西斯打电话请了假,不记形象的疯跑回家。

  

此时浑身的力气早已经被抽光,思绪乱如麻,眼角发红,鼻尖发酸。

  

亚瑟抱紧怀里的棕色泰迪熊,他蜷缩起来聆听自己的心跳声。

  

"哦柯克兰,柯克兰……冷静……冷静……"

  

……

  

与此同时的操场,阿尔弗雷德正拿着扫帚,烦躁的进行着"扫除"。

  

阿尔弗雷德脑中回想起那时在树下他吻住亚瑟,他那两片薄薄的嘴唇的触感,亚瑟逐渐泛红的脸,亚瑟略微颤抖的肩膀,亚瑟沙金色的头发在树荫下被斑驳阳光照射的样子,亚瑟孔雀石一般的眼睛里的惊讶与……羞耻?

  

他……害羞了?

  

也许这是他追亚瑟以来第一次动脑思考。

  

"亚瑟--"

  

"现在是学生大会,请注意你的言行,琼斯同学。"

  

"你能不能不在班里吃汉堡?!课间也不行!不要嚼着汉堡和我讲话!琼斯!"

  

"哈?夸奖你?唔……恭喜你……阿尔。"

  

"阿尔——"

  

"够了!你这笨蛋!!"

  

……

  

厚重的云层被一阵赶路的风吹走,天空、阳光再次出现在视野。阿尔弗雷德用球衣擦亮平光镜,笑容再次浮现在脸上。

  

"英雄我,也不是没有机会嘛"。

  

……

  

阿尔弗雷德整理了一下校服衣领,使他看起来利索一点,摸出手机熟练的拨号,号码头像是亚瑟好看的笑容。

  

直到他拨出第四遍,电话才被接通。

  

亚瑟努力克制自己的鼻音开口:“阿尔?你的操场打扫—”

  

"你,我,十字路口那家星巴克,英雄要和你谈谈。"

  

"……对不起,阿尔我现在很——"

  

"我已经到你家楼下了。"(花爷 @Fa魄—森之妖精(。 

 

 

亚瑟挂断了电话,颓废般地把手机摔进柔软的床铺中,他迈开颤抖着的腿跨进卫生间,颤抖着扭开了水龙头,颤抖着用双手接住了水龙头流出的水。刺骨的触感拍打在亚瑟的脸上,他缓了缓神,镜子里的那张脸变得有些恍惚。尽管如此,面颊上残余的丝丝红晕依然暴露了亚瑟的心思。

 

“天呐柯克兰你究竟在期待什么?”亚瑟猛地抓住镜子旁边的毛巾架,凑近那面有些水汽的镜子,似乎想努力看清水汽下那个面色潮红、头发散乱的青年。

 

“听着,我只是想去看看阿尔那个白痴的垃圾收拾地怎么样了。”亚瑟面不改色地说服着自己,“那些不相关地事情就让它见鬼去吧。”

 

亚瑟的脸几乎要贴到镜子上,对着他嘴唇的那部分布满了水雾,亚瑟愣了一会儿,没好气地把自己地脸挪开,正打算出去挑一件得体的衣服,双手却不由自主地抬了起来,在镜子上胡乱写着什么

 

“Alf”

 

这三个字母刺激着亚瑟的心,他风一般地冲出去,风打在脸上的感觉变得模糊却真实。

 

他手忙脚乱地穿上外套,不规律跳动着的心打乱了他的节奏,以至于脚上套着两只不一样的袜子也没有发现。

 

像个小姑娘一样。

 

亚瑟此时此刻想狠狠抽自己一耳光,然而理智的他没有这么做。他不敢想象楼下等着自己的那人的面靥,他紧贴着衬衫的肌肉,他打篮球时挥洒的汗水与笑容,他奔跑着追上自己一边喊着“Authur”…

 

甚至是……角落里的那个蜻蜓点水般的吻。

 

亚瑟不管不顾地冲出门,激烈的跑动掩饰着脸上退不去的潮红。

 

“真他妈的活见鬼。”

 

阿尔紧攥着手机焦急地站在亚瑟楼下,亚瑟突然挂断的电话使他变得担心不已。他紧张地抬头望着亚瑟那楼亮着的灯,强烈的不安感冲击着他的心。

 

亚瑟……是不是不理自己了?

 

阿尔起初认为自己是有充足的机会的,这让他能忘记一切狂奔到他家楼下并鼓足勇气给亚瑟打了电话。

 

可他现在的确是慌了,害怕亚瑟不再和自己说话,害怕以后见面了连招呼都不会打,害怕……

 

萧瑟的秋风吹过,阿尔忽然甩了甩头,随即爽朗地轻笑起来。

 

我可是英雄啊,不放弃可是英雄的专利!

 

偶尔幼稚一次也许不错,这样想着的阿尔心中的乌云散开了许多。

 

当阿尔听见楼道里传来“哒哒”的下楼声时,他的嘴角偷偷向上翘了几分。

 

看来我是赢了。

 

阿尔惊讶地看着亚瑟顶着一头乱毛出现在自己面前,有些好笑地走过去帮对方理理毛发顺便轻轻摸了一把。亚瑟有些不知所措地愣着,心想着万一自己的小心思暴露了,忽然紧张的后退一步,拍开了阿尔的手。

 

“不是要去星巴克?有什么到那里说。”顺便给了自己充足的时间调整好自己的心情。

 

“啊?好。”阿尔尴尬地放下手,朝亚瑟露出一个经典的英雄牌笑容,“走吧。”

 

一路上的沉默。

 

亚瑟一言不发地跟在阿尔后面,时不时抓抓头发,时不时理理衬衫,看得出他在努力地调整心情。

 

对于阿尔这种超级开朗的人来说,沉默就像致命药一般紧箍着自己,他深呼吸一口,打算打破沉默。

 

然而首先说话的并不是自己。

 

“阿、阿尔,”阿尔弗雷德转过头去,身后的亚瑟慌忙地在自己口袋里捣鼓着寻找什么。

 

“我的钥匙好像忘记在家里了。”(梦嫣 @就是不产粮的梦嫣☆ 

 

 

阿尔弗雷德感到自己心跳漏了一拍,一瞬间喜悦感裹住了心脏——亚瑟忘记带钥匙了?那就意味着他可以和亚瑟一起回家找钥匙?那他们……

 

亚瑟还在尝试能从哪个口袋里翻出来一串钥匙,然而只是徒劳。阿尔弗雷德却激动不已,他刚想要脱口而出“那咱们一起回去找吧”,才突然想起,亚瑟没带钥匙的话……那他们根本进不了屋子啊。

 

十九岁的阳光小伙子平生第一次想为自己理所当然的脑回路而扇自己一巴掌,于是在亚瑟疑惑的眼神中顺着眼睛向下抹了一把脸。

 

“怎么了?”亚瑟问。

 

“没事……没事,那怎么办?”阿尔弗雷德舔了舔嘴唇,回问。

 

“嗯……我想房东那边会有备用钥匙。要不……回去的时候再……”

 

“现在回去吧!”阿尔弗雷德打断了他的话,刚刚那点兴奋再次死灰复燃且越烧越旺。他早就忘了刚刚冲向亚瑟家时所制定的什么“告白作战计划”(“是正式的告白,绝对要一遍成功”,他当时还这么鼓励自己说)。他现在只想想尽办法让这个扰乱他心思的学生会长完完全全看到他真诚的爱意——干脆一点,而不是他妈的一点点循序渐进,他可没这个耐心了。

而亚瑟当然不知道上面这一串心理活动,反倒皱眉说道:“不用了吧,都快到了。”

 

“回去。反正这种事儿在哪说都是一样的。”说完拉起亚瑟的手腕往回走。

这一来亚瑟的心思彻底乱了,但表面还是强装着冷静,可惜微红的面颊彻底出卖了他。

 

阿尔弗雷德抹去了亚瑟鼻尖的薄汗,对方被这突然的行为吓得后退了一步。阿尔弗雷德笑了笑,牵着他的手腕往回走。

 

亚瑟没有尝试挣开,由着阿尔弗雷德一路牵着。空气在清晰地心跳中愈发燥热,手心满是汗水。他们一路无言。亚瑟有些后悔刚刚脱口而出房东有钥匙这件事,现在的感觉像被逼到悬崖边进退两难。

 

走一步算一步吧。亚瑟在心里叹了口气,他害怕个什么呢。于是花了一半的路程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可就在要到小区的时候。

 

“亚瑟……”

 

听到阿尔弗雷德的声音的一瞬间,刚刚所有强迫自己冷静的心理暗示都他妈是屁话。(兰叶 @兰叶 

 

 

是时,金盏菊的花微张,花瓣层层叠叠,映着秋日午后的祥和。

 

圆桌上素色的茶盏中的茶渐渐被风吹得微凉,浓郁的茶香却是随着风交错着上了天,氤氲着薄薄的云层。也不知道是不是随着茶杯主人变幻出的梦,云层雀跃地揉出绚烂的天色,梦幻般的,看着便入了伊甸园吧。

 

但一切都不与椅上的人儿关联,茶香扑上柔金的发丝将其晃着,他却只是闭着眼,嘴角微扬,似是在梦中经历着什么难忘的事情。

   

有人自远处走近,脚步声由小到大,却仍不足以惊醒梦中人。他轻轻地轻轻地靠近,为靠在藤椅上的人盖了件衣。

   

浅睡的人眼睑微张,迷迷糊糊地醒了。

  

“你醒了?是梦见什么了吗。”阿尔弗雷德抬手收起已凉的茶杯,亚瑟偏过头看他,眼底藏不住的暖意。

   

又一风吹过,池面微漾。

  

“是你跟我表白那会儿,还记得么?”亚瑟左手撑在椅子的扶手上,低低地笑。

   

池面的水好不容易平静下来,却被秋桐落叶顽皮的捣碎,惊了池中一把细小的鱼苗。

  

“可别是说咬到舌头那事儿。”阿尔弗雷德凑近亚瑟,低头在他脸上偷了个吻。

   

这个秋日又不同于那个秋日了,矢车菊也适时地随风摇曳,难以听清的细语藏在其中。它说,这是一个遇见与幸福的故事。(阿央 @石南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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